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干裂的嘴唇抿了抿,血液洇出,浸润他灰白的唇。
“戴阳,你要找的人我们给你找来了,请配合调查。”
警官或许已经熬了很多晚,烟味和手杯里的浓茶味随着他激动的动作传到齐媮这边。
戴阳舔干净嘴上的血,重新低下自己的头颅,用自己察觉不出的嘶哑声音说:“齐媮,他们说,下一个是你,你要小心。”
警官皱着眉,翻开自己的本子。
里面夹了几张现场的图片,血淋淋的,凶器是一把粉色的水果刀。
警官察觉齐媮的视线,合上本子,摊开手掌向门口:“请你先出去。”
齐媮放下翘起的二郎腿,最后对戴阳说:“谢谢。”
娄子凊在齐媮出来的那一刻冲上去,霸道地挡住别人的视线,给齐媮扣上卫衣帽子。
“抱歉,你们还不能走。
齐同学现在跟这个案子有关系,可能需要到我同事那边辨认一下几位受害者您是否认识。”
一个稍微年轻地警官礼貌性说完,两个民警立刻一左一右站在他们身侧。
娄子凊警惕一切,包括警察,扯着齐媮的袖子不愿放人。
齐媮反过来安慰他,给出自己的手机:“阿凊,不怕,打给严霖。”
听见这个名字,不远处有个警官打量起与自己身量相当的少年。
背在后方的手一动,另一个民警默默靠近娄子凊身边。
娄子凊最讨厌这种试探的行为,按捺住情绪,走到墙角打电话。
没等齐媮进另一个审讯室,扬声器里放出严霖慵懒的回应。
“喂,有屁快放?”
“我们在警察局,向家出事,你有消息没?”
娄子凊不耐烦地握拳揉鼻子,靠在墙上曲起一只腿,踩脏了雪白的墙面。
“抓你们?没用的东西。
等我消息,别慌。”
严霖的声音回荡在不怎么大的空间,有人直接了当地发出疑惑的声音,更多的,是眼观耳听。
半个小时过去,齐媮面目稍冷地从审讯室出来,娄子凊迎上去,姐弟俩二话不说一起离开。
“齐媮!”
向安悦似乎同样做完笔录不久。
齐媮放慢脚步,扭头看她:“有事?”
向安悦像是怨,又像是怕,瞪着眼睛半天没说出什么。
齐媮烦躁地闭闭眼睛,跟她擦肩而过。
“那群人是因为你来的,如果不是你,我家不会变成那样,戴阳也不会杀人!
戴阳到底会不会有事?”
向安悦追在身后问,泪水纵横的小脸通红。
杀人?人警察说两个轻伤一个重伤昏迷抢救中好吧,杀什么人?伤情鉴定还没出来呢,你要不犯个构陷罪进去陪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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