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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澈猛地转身，看到林翊尘倚在斑驳的墙边，依旧是那副略带戏谑的神情，仿佛刚才她所有的焦灼和惊愕都被他看在眼里，成了无聊等待中的一点趣事。
“你可算出来了，”
林翊尘懒洋洋地开口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剥落的墙皮。
“再转几圈，这层楼都要被你走出坑了。
这次又掉进哪个犄角旮旯的梦里了？”
“你什么时候来的？”
秦澈没好气地下意识揉了揉并不存在痛感的太阳穴，刚才那番精神层面的剧烈操作让她意识有些疲惫。
“嗯……大概从你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楼道里打转，还自言自语‘梦里可以导航吗’的时候？”
林翊尘挑眉，语气里的调侃毫不掩饰。
秦澈白了他一眼，没接这话茬，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林翊尘并不知道许庄的事，她需要从头解释。
“我这次进去，目标原本是那个卖假表的售货员。”
她语速略快，带着未褪的惊疑，“我和王警官之前不是推测他可能是个知情的帮凶，或者至少能提供线索吗？”
林翊尘点了点头，收起几分懒散，示意她继续。
“但我看到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！”
秦澈下意识握紧了拳，仿佛还能感受到梦境中的紧绷。
“我进入的梦境场景是他的出租屋，结果……结果我看到那个‘售货员’在化妆，当她转过头……”
她顿了顿，组织着语言，试图准确描述那匪夷所思的一幕。
“镜子里根本不是售货员，那是一张……美得有点过分的脸，那人的名字叫许庄。”
“就是我们一直在找，但像幽灵一样查不到任何实质信息的那个幕后主使——至少是重要关联人！”
林翊尘眉头微挑：“哦？同一个人？易容术？”
“不像！”
秦澈立刻否定，语气斩钉截铁。
“不仅仅是脸！
出租屋里的‘许庄’，身形窈窕，肩颈线条、腰肢，都和便利店那个略显佝偻、体态普通的售货员完全不同！
身高感觉也对不上！
这根本不是化妆能办到的！”
“然后呢？”
林翊尘追问，身体稍稍站直了些，显然被勾起了兴趣。
“然后她接了个电话，是沈恪言打来的，约她吃饭。
她换了身昂贵的裙子……”
秦澈说到这里，声音压低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悚然。
“就在她换衣服的时候，我看到她背上，脊柱中间的位置，有一个鼓包。”
她看向林翊尘，眼神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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