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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年轻人，有心就好。
）”
陈大佬难得地扯动嘴角，算是笑了笑。
“好好读你嘅书啦。
呢个世界，有本事嘅人先有话语权。
（好好读你的书吧。
这个世界，有本事的人才有话语权。
）”
他顿了顿，像是随口一提，又像是一种下意识的投资，“将来如果真系行唔通，冇路可行，可以过嚟香江揾我。
我呢度，就系缺你啲咁脑筋转得快、做嘢有章法嘅人。
（将来如果真的走不通，没路可走了，可以过来香江找我。
我这里，就是缺你这种脑子转得快、做事有章法的人。
）”
陆青知道，陈大佬是混偏门的人，过的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，自己也从未想过要与这条道有更深的牵扯。
这番话，多半是江湖大佬惯有的、带着些许居高临下意味的“场面话”
，一种广撒网的姿态。
但他依旧感激这份在绝境中伸出的援手，无论它出自何种动机。
“多谢陈先生看得起。”
陆青深深鞠了一躬，“我记下了。
您保重。”
离开茶餐厅，陆青又去见了许立言。
面对这位最初想要帮助他的媒体人，陆青心中怀着歉意。
他将那份录音同时给了香江电视台，从某种意义上说，确实是利用了许记者前期的工作，却未能将“独家”
给他。
“许记者，对不起。”
陆青开门见山，态度诚恳，“那份录音，我必须确保它能百分百播出去。
我的前程……我赌不起，不能把所有希望只放在一个篮子里。
听说香江媒体那边可能更……所以我才……不是有意要欺骗或者利用您。”
许立言看着眼前这个面容还有些稚嫩，但眼神却已透出远超年龄成熟的少年，摆了摆手，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。
“行了，陆青，我理解。
说实话，知道你偷渡去香江，还把录音交给了那边，我是有点恼火，但更多的是佩服你的胆量。
你做得对！”
他叹了口气，带着几分自嘲，“这种敏感度极高的录音，就算你真交给我，台里能不能顶住压力播出来，还真是个未知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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